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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章最後由 yglee 於 2009-12-24 00:04 編輯
第09章 基本教練
好不容易三根大木頭再次齊聚慕投山莊。自從租下來到現在也有兩三個月了，除了三頭目有花了一些時間學習照顧鳳梨釋迦，其他的人偶爾才上來一次，主要上來的目的是偷閒，大部分時間都像 4home 員外一樣坐著發呆，都市佬對於農事一竅不通，想整理也不知從何整理起。三頭目很生氣，決定利用機會給另外兩隻飼料雞上上基本教練。
三頭目以前曾經租過一小塊耕地鍛鍊身體，在這邊又混得比較久，相較於兩隻飼料雞，當教官是綽綽有餘。於是先叫兩位到曬場等一下，教官先去著裝。
大頭目跟二頭目兩人在曬場等了一陣子，才看到一個人從儲藏室出來，此人頭戴斗笠，斗笠下圍了一圈紗網，長袖上衣加戴手套，下著長褲足登雨靴，全身包得密不通風。腰間插了一把鐮刀型的柴刀，手上拿了一根鋤頭。哇！藏鏡人出現了！可是拿錯武器了。
三頭目威風凜凜走上屋前台階，對著大頭目吆喝：「集合！點名！」
「報告士官長！全員到齊！」瞎了眼啊？才兩個人還點名？算了，軍人以服從為天職，先讓你囂張一陣子。
三頭目先清一清喉嚨，開始講課：「大家有沒有看到我這身打扮？這是我們行走江湖的基本行頭。巡山的時候鋤頭就換成打狗棒，再背個麻布袋，冒充丐幫弟子。如果扔掉鋤頭，柴刀改成開山刀，就是出草時的最佳裝扮了，誰也認不出來。」
「呵呵！這傢伙還是念念不忘出草。改天應該找個目標讓他過過癮。」大頭目在心中盤算：「嗯，護教長老他們家的小黑小黃應該是不錯的目標。等天氣比較冷吧！現在天氣正熱，吃了容易上火。」
「穿這樣不是熱死了？我看農夫也沒有這樣包得密不通風的。」二頭目懷疑的問。
「先糾正你一下，發言以前請先喊報告。」三頭目趾高氣昂的說：「軍有軍服，農有農裝，其實這些服裝都有針對性，主要是因應不同的環境。我們這裡雜草叢生，蚊蟲又特別多，除了農裝還要多加一些防護裝備。」
「你！你還給我穿休閒短褲！還穿拖鞋？你以為是去逛大賣場啊？還有你也是，厚！還穿無袖汗衫？賣肉的呀？穿這樣進去草叢中鑽一圈看看，包你被叮得體無完膚。先進去給我換裝！沒有的裝備下次再準備齊全。」三頭目罵得興高采烈。
「報告！」大頭目心不甘情不願的喊了一聲，接著說：「雖然沒有練過金鐘罩鐵布衫這類外門功夫，可是老大我以前也曾經混過五毒教，雖然沒有像教主一樣具有5S的功力，可也達到3S等級，已經三花聚頂，只是最後面兩級分別是大S與SARS，實在太難練才放棄的。我現在血液裏含有3S的毒，蚊子這種小咖對我起不了作用的啦！」
「架厲害？阿是那3S？」三頭目好奇的問。
「哼，說了你也不懂！既然想聽就說給你聽吧。這3S就是 Hepatitis, Syphilis 與AIDS，嗯，你大概只聽過AIDS。」
「哇！老大的血那麼毒呀？」三頭目眼中泛著崇拜。
「那當然了！你沒看到地上一堆死掉的蚊子？」大頭目跩得二五八萬似的。
「哼，豈只是血毒，你不覺得連嘴巴都很毒？」二頭目又在吐槽。
「喂！發言前要先喊報告！」三頭目突然想起教官的身分。
「為了你的安全著想，還是要保護周全一點比較妥當。別忘了老大您還沒練大S呢！還有虎頭蜂也是很可怕的。你沒看到相片嗎？那個誰她老爺身體那麼好，可是光被叮一下就腫成那樣，你身體這麼虛，抵抗力較差，小心變豬頭喔。而且聽說抵抗力較差的只要叮幾下就可以提早送你回家了。雖然這些裝備沒法跟銅牆鐵壁相比，但多少也有個緩衝的作用。」
「那乾脆請 Heather 美眉幫我們弄幾套鐵甲武士的盔甲回來好了。碰到虎頭蜂這薄薄一層布有啥路用？你沒聽說那個誰的還不是被叮成蔣中正？難不成他正好學我們開香檳慶祝，又不巧噴到虎頭蜂，才被叮個正著？」
「我們只是除草整地，又不是去砍人，還戴盔穿甲的不嫌累贅嗎？少廢話了，都給我去換裝！」
換好非正式戰鬥裝，三頭目繼續訓話：「雖然你們這兩個老骨頭根骨已定，沒辦法練到像門主一樣一招橫掃一大片的威力，但是只要勤練，還是足以行走江湖，對付一些三腳貓。哼！如果不認真練習，連三腳貓都可以把你們這兩隻飼料雞叼走。蓋房子要把地基蓋紮實，房子才會牢固；練功要把基本功練紮實，才有晉升高手的機會。我們山莊已經很久沒有人整理，現在等於是從頭開始開墾，而開墾最基本的就是除草與整地。所以，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先將這兩樣練好！知不知道？」
「知道！」兩隻飼料雞趕緊立正站好，大聲的回答。只是太久沒出操，姿勢很不標準。
「當兵的最基本的武器是步槍，當農夫最基本的武器就是鋤頭。鋤頭的主要功能是用來鬆土、收穫、挖穴、作畦、耕墾、蓋土、去除雜草、碎土、中耕、培土作業皆可使用，屬於萬用農具。要跟人家PK或群毆時，鋤頭也能做為長柄武器使用。對於這個最基本的武器，一定要好好熟悉好好練習，最好像當兵的一樣槍不離身。」
有沒有搞錯？晚上抱著鋤頭睡覺？
「現在先講解鋤頭的正確使用方法。鋤頭在使用前，最好先泡水，尤其新買來的一定要泡久一點，讓木頭漲水，才不易鬆脫。使用鋤頭的時候，有一個很重要的「眉角」，至少要有一隻手抓著柄的末端，這樣鋤刃會離身體較遠，抓不緊或控制不了時，會先碰到地上才不會讓自己受傷。雖然鋤刃並不利，但是敲到小腿骨還是很痛的。」三頭目很盡責的扮演著教官的腳色，滔滔不停的講著，大頭目則聽得呵欠連連。
「鋤頭的功能雖然很多，最主要最基本的是用來鬆土。其使用方式是以兩手握柄，先將鋤頭高舉，利用地心引力及離心力向前方朝下掘地，再向使用者自身的方向拉動。前面也有提到，鋤頭也可以用來除草。用來除草、剷作物時，鋤刃應該像刮鬍刀片一樣，盡量與地面貼平，如此一來就可不費力的刮掉土上的草和作物。不過這種除草、剷作物的方法只適合一般的農地。我們這裡一來雜草太長，再者地面高低不平，大小石頭又特別多，除草並不適合使用鋤頭。要用手工先將過長的雜草拔除，地表露出後再用鋤頭鬆土整地。現在我們先到旁邊除草，除完再練習使用鋤頭。」終於講完了，以前沒發現三頭目訓起話來可以講得又臭又長。
兩隻飼料雞跟著趾高氣昂的大公雞來到曬場旁邊，三頭目指著前面雜草叢說：
「就先從這裡開始吧，記得要從邊緣開始做平面式前進，不要單點突破，一條線深入。」
兩隻飼料雞隔開一小段距離，開始練起基本功--除草。除著除著，突然二頭目用力過猛，一屁股跌坐在地上，惹得一旁的大頭目哈哈大笑。
「重心放低！你以為在練瑜珈啊？站著怎麼除草？除草的姿勢要注意，小心閃到腰。都已經是老骨頭了還想練瑜珈？除草時身體重心要盡量放低，拔的時候要抓住接近根部的地方。還有你！有什麼好笑的？你才好笑，你是在折草還是除草？除草是要盡量連根拔起！沒聽過『斬草不除根，春風吹又生。』嗎？要抓住接近根部的地方連根拔除！」
兩隻飼料雞趕緊糾正姿勢，繼續努力。
「聽著！除了要盡量連根拔起，也必須盡量減少根部上面的泥土。泥土太多的要順便將泥土敲掉，不然它還是會繼續長！」三頭目頭上長著角，手上拿著皮鞭在後面吆喝著。3P怎麼還加演SM？這是演哪齣呀？
除草除了一二十分鐘，兩隻飼料雞已經手腳酸痛，不太靈光了。三頭目覺得再操下去也不是辦法，只好說：
「好了，暫時就先這樣。先休息一下，等一下再練習鋤頭的用法。」
大頭目掙扎了半天才站起來，回頭看看成果。我的媽呀！腰都快斷掉了，兩人才清不到四坪的雜草！一萬多坪要清到猴年馬月？
休息完就先將較大的石頭清掉，開始練習鋤頭用法。起初不是力道沒拿捏好就是角度沒對好，用得跌跌撞撞的，慢慢的逐漸掌握到竅門，終於漸入佳境。不過這裡石頭比例還真高，幾乎每一鋤下去都可聽到鋤頭撞擊到石頭的聲音。三頭目看看沒事，就拿著丁字鎬到另一頭開墾。
雖然漸入佳境，可是鋤頭對大頭目而言似乎重了點，到後來幾乎舉不起來。大頭目用他聰明的腦袋思考著：「抓鋤柄的末端？根據槓桿原理，這樣似乎比較費力。不就怕被鋤刃傷到？那我小心一點抓牢一點就可以了。」看教官沒注意，於是偷偷將握點往前移。嘿！果然輕鬆多了。我鋤！我拉！大頭目解除了力量不足的尷尬，勤奮的工作著。
「歐∼！」大頭目突然慘嗷一聲，扔下鋤頭跳到曬場，在曬場上原地跳動。
二頭目及三頭目聽到慘叫聲，趕緊過來，看著大頭目怪異的舉動關心的問：「怎麼了？」「有沒有受傷？」
大頭目跳幾下後，若無其事的回答：
「沒事！太久沒打撞球，剛剛練習了一下。結果寶刀未老，一桿進袋！」兩人聽得一頭霧水。
大頭目走回工作的地方，中途又跳了兩下。抓起鋤頭，就像舉重選手抓舉那樣。這時突然靈光乍現，呵！原來是這樣！可以一手抓末端，另一手依照力量控制前後位置，還以為要像打高爾夫一樣。剛才那一下撞得可真冤枉呀！原來剛才鋤下去要拉動時，因為被檳榔樹根勾住，就用力一拉，怎知檳榔樹根突然斷掉，煞車不及鋤柄末端就往身上撞，巧不巧的就發生撞球事件了。
以前看到那些老農，雖然身材瘦小，揮起鋤頭臉不紅氣不喘，以為很簡單。經過實際使用鋤頭，才發現原來務農不是那麼簡單的事。連個鋤頭都搞不定，實在太遜了，看來真的得好好練習。
終於結束了操勞的一天，拖著疲累的身體上床。夜裡大頭目做了一個夢，夢見滿地都是咸豐草，除掉了又馬上長出來，怎麼努力都除不完，而且長的速度一次比一次快，一次比一次高大，無比貪婪的將附近的養分都吸收殆盡。到後來竟然開始進化，先是變成巨大的蛹，最後破蛹而出的竟是人類！這……難道人類才是最可怕最貪婪的生物？
務農經驗尚淺，不知道掰得對不對，如有錯誤之處，還請多多指正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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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表於 2009-12-20 19:48:56
